算起来,在这客栈的七八日,倒是两人这一路上最好的几日。
虽然也提心吊胆担心着官兵找上门,但不必风雨兼程的赶路,也没有束缚在难民营的磋磨。
这几日平淡许多,也自由许多。
两人得了闲便说说话解解闷。
这是他们失去亲人之后,过得最快乐自在的几日。
……
离开之前,再次不舍地看了眼清理干净的屋子,两人沉默着挎上新准备好的包袱,离开了福如客栈。
去城门的路上,又遇到了两拨官兵。
幸好方喻同已有了经验,拉着阿桂东躲西藏,避开了官兵的搜寻。
阿桂这还是病好后第一回 出来,在房中闷了几日,原本就有些沉郁,再加上被官兵们一吓,手心沁出一片濡湿。
方喻同正紧张地牵着阿桂的手心,渐渐也感觉到,回头看她。
阿桂不好意思地想要抽回手,“我擦擦。”
可方喻同却没松手,握得紧紧的,反而朝她咧嘴笑道:“你不必害臊,我头一回差点撞上官兵时,也是如此。”
这小孩,真记仇。
她方才说他害臊,这会儿立刻还回来了。
阿桂咬着唇角,忽然想到什么,眸底带着狡黠的笑意看他,“我记得我昏睡的时候,好像听到你在我耳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