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阿桂不动,开始伸手推她。
阿桂一动不动,深深看他,“你留在此处,必死无疑。”
方喻同一滞,扭开头,板着脸冷哼,“我用不着你管。”
她根本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
也不会明白,他宁愿死,也不想再和那个女人扯上任何关系。
方喻同紧抿着唇,丝毫不肯吭声。
早就见识过他的倔脾气,阿桂微微摇头,从怀里掏出几指肉干偷偷塞进他的口袋里,又将随身竹筒放在他身边,“你好些吃喝,莫放弃,我再想其他法子。”
阿桂无奈地走出去。
她心想这小孩或许是和他爹待得太久,学会了读书人那一套,把什么都看得比命重要。
不像她的眼里,什么都不如命金贵。
赵力还没有走,阿桂微垂着小脸,走到他面前,盈身道:“谢谢大人。”
瞧她这样,那亲戚估计没戏。
赵力微微叹了一口气,“罢,这都是命,你快回去吧。”
阿桂复又跪到地上,膝盖被湿冷的雨水浸透,“大人,不知能否请您买些治风寒的药过来?这些银子,我全孝敬给您!”
那小包袱里的银两,她悉数捧了出来。
“我阿弟染的不是瘟疫,是风寒他定可以治好的。”阿桂的眼底,仍是希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