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雨暂时停了,陈爷爷咳着要过来帮忙,却被方喻同送回屋歇着了。
方喻同重新回到厨房里,却发现阿桂在盯着陈爷爷家的米缸发愣。
他一头雾水的凑过去,也呆住了。
陈爷爷家的米缸,只剩下了薄薄一层米。
昨儿他说午时吃多了,是骗他们的。
这哪能吃撑?
估计都不够塞牙缝的吧!
方喻同愧疚地垂下眼,“昨儿我吃了那么多,还把陈爷爷那份也吃了,他是不是饿了一整晚?”
阿桂也没想到,陈爷爷的儿女居然只给他留了这么一点米。
估计是觉得洪水很快就要泛滥到南马村,陈爷爷吃不了多少,就得一命呜呼,所以不想浪费粮食吧。
她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方喻同的脑袋,“你别内疚,我们想办法再补偿陈爷爷便是。”
方喻同一抖脑袋,又开始闹别扭,不高兴地看着阿桂,“谁让你摸我脑袋的?你不知道男人的脑袋不能随便摸吗?”
“……你就是个小孩而已。”阿桂先是一脸无语地看着他,很快眸子里又泛起笑意,“不过你脑袋摸起来挺舒服的,像我们村里的阿黄。”
“你过来,再让我摸几下。”阿桂招招手。
方喻同一脸防备地看着她,“阿黄是谁?”
听她那语气,还挺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