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仪有了哭腔,拽着他的衣领,骂道:“你怎么就不跟我好好说呢!覆水难收啊,我除了下毒,还能怎么办!”
沉玉身子一僵,缓缓道:“陛下……说什么?”
华仪却不理他,把头靠在他胸前,不知嘟囔着什么,他听不清。
他却看她眼角的泪水越来越多,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襟。
华仪嘟囔着——
“沉玉,你打仗回来了没有啊?”
“沉玉,你送朕的鹦鹉只会叫‘沉玉’,你安的什么居心?”
“沉玉,他们弹劾你弄权。”
“沉玉,你教我射箭。”
“沉玉,对不起。”
“……”
华仪做了一场梦。
她不知这是梦还是现实,她只知自己坐在高高的御座上,着帝王礼服,满朝文武肃立于下方,下首,沉玉一袭官袍,风流清雅,是真正的当朝一品。
兵部尚书正在低声汇报前方军情,他垂袖冷淡而立,细细倾听,待那人说完,终于冷笑一声,道:“季大人好本事,十万大军军饷在后,竟能叫人半道截去,实在可笑!”
兵部尚书扑通一声跪地,抹着冷汗道:“臣,臣一时疏忽……请陛下降罪。”
“降罪何用?”沉玉微抬下巴,嗓音如玉石敲击,“大军在前,百姓生死朝夕之间,降罪何用?何以救我朝千万百姓!”
沉玉将目光转来,看向高高在上的她,一瞬间眸光凌厉如剑,连带着眼角的那颗痣也显得冷峭起来。
画面一转,她春日惫懒,慵懒地卧在他宅邸的花园里,沉玉亲自沏好了茶,推到她跟前,“陛下请用。”
女帝轻嗅,眯着眼笑道:“手艺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