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子攻势一顿,认出流玉是荆王府的人,随即立即扭头果然看到了江晚,“小皇婶,怎么是你们?”
江晚将匕首放下,看着小太子胸口处已经结痂的伤口道:“我昨夜悄悄入宫见了陛下,方才徐成将我送出来……太子殿下怎会在此,还伤的这样厉害?”
听到她提起皇帝,小太子眼睫一颤急忙问道:“他……他醒了吗?”
江晚摇了摇头,“还未。”
小太子失落地低下了头,自责道:“都是孤不好,不该与他顶嘴,朝臣们说的对,孤确实不堪为储君。”
他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挂着汗珠,像是随时要倒下一般。
“陛下晕倒并非是你的原因。”江晚叹口气道,害怕这个少年会以为自己害死了父亲,而陷入深深地自责中,“陛下是中了毒,刚好与太子你争执的时候毒发,此事并不是你的错。”
小太子一怔,“中毒?是谁下的毒?”
江晚摇头,他又声音颤抖道:“那他会死吗?”
“云生道长已经找到了解毒的法子,三日后陛下便能醒来,只不过身子骨已经不好了,想是撑不了多久。”江晚道。
小太子神情怔怔,面上闪过一丝纠结。
“太子还未与我说你身上为何这么多伤?”
小太子回神,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是曹贵妃的人,她想要孤谢罪自裁。”
“他们已经胆大至此了吗?”江晚怒道。
太子乃一国储君,哪怕如今被扣上了一定忤逆不孝,险些气死皇帝的帽子,但也不是曹氏的人敢随意欺辱的。
小太子捂住胸口道:“他们自不敢明目张胆,但自父皇倒下后,不过短短十余日便已经冒出了四五波刺客来刺杀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