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辰,只会提醒自己,他的性命没有多少时日了。
皇帝叹口气,不容置喙道:“及冠礼怎么不是大事儿?就这么定了,你不许再反对。”
说罢,他便叫内侍赶车,不再与夫妻二人多言。
马蹄声哒哒,江晚看着皇帝的马车远去,拉了拉钟离昭的手,“殿下,咱们也回去吧!”
钟离昭垂眸看她,“嗯”了一声,任由她牵着自己上了马车。
“殿下,你生辰那日我送你一个礼物好不好?”见他似乎有些心情不好,江晚抱住他的胳膊,甜甜地笑着说。
“什么礼物?”
江晚摇摇头,神秘兮兮道:“保密,不告诉你!”
钟离昭忽然笑了一下,往身后的车厢上一靠,倒是没有继续再问。
皇帝和钟离昭离开后,新安郡主失魂落魄地立在德宗长公主的床前,喃喃道:“为什么,昭表哥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德宗长公主看着自己的女儿,心疼道:“钟离昭他是有眼无珠,我的儿你别难过,小小一个侧妃,岂能比得上皇帝的柔妃?”
“你入宫后必要好好侍奉陛下,争取怀上个皇子,到时候一切都有希望。”她艰难地抓住新安的手,安慰道:“钟离昭他不过是个短命鬼,哪里值得我的儿心悦?”
新安郡主忽然扑到德宗长公主的床边,大声哭了起来,“母亲,你不明白的!你不明白!”
最后登基的人是钟离昭啊!
要不是江晚捡了便宜,未来的皇后就是自己!她怎么甘心将近在眼前的皇后之位拱手让人?
德宗长公主轻抚她的秀发,不住地安慰道:“母亲知道你心里难过,你放心,带你成了柔妃后,要那江晚的命岂不是更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