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他要提什么呢……朕终于把那口暗中绷着的气吐了出来。“昶儿才十一,想的都是些什么啊!当年,不说朕,朕的诸位兄弟也没一个在十一岁想到女人的!”朕忍不住指控,“要不是朕看昶儿玩心更重,这事儿可没这么容易揭过去!”
谢镜愚竟然又笑了。不仅笑了,他还摇了摇头。“以陛下自己为标准,那要求未免过高。”
“哪里会?”朕一点不觉得。
谢镜愚也没正面反驳。“请陛下回想,十一岁之后,陛下曾想到要女人么?”
朕一怔。女人确实想过,但朕想的是女人等于麻烦。这应该不算要的范畴,于是朕摇了摇头。
谢镜愚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那陛下想到过……”
“当然也没!”朕坚定否认。说实话,朕自小立志当明君,朕当然只爱江山。要不是谢镜愚胆子大又一根筋,朕这辈子的感情生活估计就和雍蒙差不离。
谢镜愚可能读出了朕的潜台词,因为他稍稍向朕靠近了一步。“臣刚刚听陛下说‘总在墙里很无趣’的时候,便克制不住要想,多年以来,陛下到底独自担了多少。”
韬光养晦十数年,秘密不能说与任何人,这活儿确实不好干。他人只见朕在王座上的风光,又哪里能想到朕从前吃的苦?
“不管多少,都过去了。”朕稍稍叹气,不欲多提。
但谢镜愚没被轻易安抚。“臣就知道陛下要这样说。越苦的事,陛下越不会诉之于口。”他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臣之前可能没猜全,关于先皇说臣与陛下相像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