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的几个小伙子吞下吊命丹,神志清醒看着兄弟们遵照姜二爷的吩咐给自己处置伤口,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反正一点不担心自己小命。
陈文竟殷勤地给叶珣按揉肩膀和手臂,替自己的手下问,“他们不会留下什么毛病吧?”
叶珣有气无力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不过养个十天半月就能活蹦乱跳了。”
此时负责收拾战场的小哥归来,拎着已然没气的姜二叔心腹给自家将军辨认。
明面上的祸首“伏诛”,陈文竟不觉得欣喜,他看向正闭目养神的幼年好友:这才是此番最大收获!
太阳下山之前,众人顺利走到了山下偏僻的官道边——这条官道年久失修,两三天往往都见不到有车马经过,所以暂时散养在此地的战马听到熟悉的口哨声先后从林中跑出来,回到各自主人的身边。
晚上,陈文竟他们在最近的县城歇脚。
县令得到消息连夜拜访,见了陈文竟这副模样问都不想问,只坦然感慨,“过界了!”
县令是首辅的得意门生,而首辅又是皇帝的亲舅舅。
叶珣这会儿得刷刷存在感了,他一脸倦意捏捏眉心,“你俩绕什么圈子,闵王心有不甘不是一天两天,若没有闵王许诺,我二叔有睁一眼闭一眼的胆子?陛下何尝不是心里有数?”
陈文竟和县令面面相觑,齐齐苦笑。
话中提起的闵王封地在西北大营三百里外,是皇帝的异母弟。
只是闵王生母也是太后亲妹,闵王也和皇帝一样,都是首辅的亲外甥,而且这位仪表堂堂的亲王几年前进京时与窃运者见了一面,自此就通过太妃传递消息……信上你侬我侬情意绵绵。
给珣珣念完一段“剧情”的小毛球恰到好处地点评说:“都加载无敌读心术了,不多祸祸几个美男就血亏。”
叶珣道:“而且人家的能耐不止于此。”
在县城休整了一天半,陈文竟的心腹副将就带兵前来,与自家大将军顺利汇合——闵王可没打算现在就和他皇兄撕破脸,这次暗算陈文竟不成,再找机会就是。
回到西北大营,陈文竟的地盘,叶珣立时获得了全面的“贵宾”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