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或许不记得,但宋清漪很眼熟。
那是她十岁那年跟爷爷一起出去旅游,在小摊边用自己的零花钱买的,一个小铜锁五块钱,她囊中羞涩,只给陈奶奶买了一个,其他邻居奶奶买的是一块钱一条的花绳。
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显得平静而祥和。
宋清漪望了许久,直到爷爷喊她,“丫头,好好和你陈奶奶道个别。”
“让她一路好走,安安心心的去吧。”
宋清漪慢吞吞的挪到病床前,看陈奶奶更清楚了些。
陈灏给她搬了椅子,她缓缓伸手探上陈奶奶的指尖,摸到了那个小铜锁,都已经生了锈,“奶奶。”
“您……”宋清漪哽着声音,“对不起。”
“都是我们不好。我不怪您的,真的不怪您。”宋清漪说:“我记得小时候您总喊我阿清宝贝,您是第一个不嫌弃我内向的人,如果没有您就没有今天的宋清漪。”
“您生了病都不告诉我,我们只能以这样的方式见一面了。”
宋清漪说不下去。
她噤了声,许久之后才说:“以后我会好好的,您就放心吧。”
她只能好好活着,这样才不辜负那些为她死去的人。
病房里传来短暂的哭泣声。
十几分钟后,病房门被敲响。
陈灏去开门,尚研穿着蓝色的病号服局促的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