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谢谢。”许疏言道。
“哎,甭客气,多冷的天啊。”司机顺势一丢,也不管许疏言接不接,他把空调温度打高,把车转了个弯。
“这雨下得太大了,一点征兆都没有,昨天天气还那么好呢。”司机说着,开了音乐,“我放点老歌,你听听合不合你们年轻人的意。”
“嗯。”许疏言抱着毛巾出神,蓝色干燥的部分盖在身上很快就吸成了深色。
音乐声很大,但不吵耳,许疏言抵在车窗上,眼见着司机快要开进岔路,他突然出声,道:“去建设路吧,我想去拿点东西。”
“成。”
司机拐了个弯。
许疏言没回家,先是让司机载他去培训机构。
机构已经下班了,没人,许疏言有钥匙。
他让司机师傅等他两分钟,司机欣然应了。
许疏言疾步上楼开了大门,将灯开了一溜,室内灯火通明,他顿步,而后进办公室从抽屉里摸了一板药。
药剩得不多,许疏言看了看,索性全拿走揣进兜里。
本来应该就此打住走人,许疏言临出办公室时又想了想,决定回去将办公室内放着的私人物品都装进袋子里带走。
许疏言不太怕对方的威胁,但他怕面对其他人的目光。
如果局面真会变得不可控,那起码他得给自己留点尊严。
他东西不算多,所以工程量不大,等下楼钻进司机师傅的车里时对方还未露出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