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深雪,不要这样看我。”是犹他家长子式的警告语气。
看看,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咯咯笑开。
“也别这样笑。”
不要这样看我,别这样笑?
“为什么?”她问。
“不为什么。”他答。
第三次碰杯。
苏深雪发现她酒杯都空了三次,犹他颂香的酒就少了一点点,真不公平,对了,她心里还惦记着那晚酒店房间没给出的六脚,借着酒劲想要回。
第一脚被他避开,第二次第三次均被他避开,急了,嚷嚷着让踢一下又怎么了?酒精让思绪跳跃得厉害,嘴巴轻飘飘说出“是不是现在只有小虎牙才可以踢你。”
“是不是现在只有小虎牙才可以踢你。”是苏深雪在阳台上的最后记忆。
迷迷糊糊中,她落入了一熟悉的怀抱,她在他怀里哭,像那个五月在布达佩斯不知名的旅馆房间里。
“颂香,没有了,没有了。”
没有了,没有了,颂香,再也没比这个更加绝望的事情了。
醒来时,金灿灿的阳光挂在窗框,她还在古堡房间里,何晶晶正在收拾东西,喉咙火辣辣的。
喝完水,苏深雪瞅了一会儿阳台,瞅完阳台后又瞅了自己身边床位。
带着一丝丝不安心态手翻开被单,另外一边枕头有凹陷下去的痕迹,不安感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