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帘垂落,一滴眼泪滴落于她曾戴过婚戒的无名指上。
不久前,化妆室里,新娘告诉她,去年她曾经背着比她重差不多一倍的男人走了七百米路。
男人酩酊大醉,那七百米路就一个劲儿叫着一个女人的名字。
让男人买醉的原因是他看到一个女人和另外一个男人一起走出宠物中心。
酒醒,男人开着车在那个女人的窗外呆了一宿。
那夜,有鹅毛大雪,雪堆满了车顶棚。
那一夜让男人没能赶上前往西班牙航班参加外婆的生日宴,他病倒在一座叫维也纳的城市里。
“深雪,回来。”这是男人病倒时说的话。
化妆间,新娘握着她的手,说:“回到他身边去吧。”
“回到他身边去吧。”即刻变成一句困扰她的耳语,时不时来上一下,这会儿,又在她耳畔轻轻诉说开来。
悄悄抬眸,假装不经意往某个方向瞧上一眼,那男人,一袭深灰色礼服,云淡风轻模样。
明明近在咫尺距离,却在那瞬间生出近乡情怯之感。
老师,我得承认,这几天我想找个人诉诉苦,王室那些王八蛋让我很是头疼,还有,我对女王公园发生的一切耿耿于怀。
截止目前,王室技术部长夫人对外界致歉信迟迟未出,马是她娘家人所赠送的生日礼物,她觉得没必要道歉。
那位压根不清楚民众的愤怒来源,去年风灾,在戈兰民众为死者哀悼时,王室技术部部长在个人社交网上贴出她大量巴黎旅游照,放满酒店房间的名牌包深深刺激着民众的神经。
但这位部长夫人娘家是戈兰纳税大户之一,这是她我行我素的本钱。
礼成后,是婚礼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