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青梅竹马。
世界被一层淡淡浮光笼罩。
夹竹桃还在他们头顶上沙沙个不停着。
“在餐桌上,你就不该瞪我,更不该以孩童一般茫然的目光看着我,不该看我也不该瞪我,更不该说那些惹我生气的话,该死的,苏深雪还是和以前一样伶牙利嘴,最该死的,是苏深雪和以前一样,不是说要当你自己吗?当你自己就要有所改变,那个女人怎么还和以前一模一样,真要命,弄得我想惹她生气。”
“惹完她生气后抱她,我都多久没抱她了。”
这语气,还是和年少时期没什么逻辑,都是全世界的错,唯一没有错的人就是犹他颂香。
恍然间,那框住她的手缓缓松开。
身体被动从背对他变成面对他,抵死般的柔和力道正在轻触她鬓角散落的发丝,能感觉到那人很有耐心,耐心的把她散落的碎发一一别于她耳后,满意了,指尖再擦过她耳垂,顺着耳垂再一点点移动至她下颚。
下颚被动抬起。
庭院光线一丝丝一缕缕从叶子缝隙钻入,落于她脸盘上,柔和极了,柔和得让她犯懒,想找个地方好好打个盹。
困顿中依稀间,樱花香气时有时无。
年少呵。
眼前正逐渐靠向自己那张面孔有几分樱花下的少年模样。
老师,是颂香。
老师,颂香不挖苦我不捉弄我了;老师,我有点拿不准颂香这会儿想干什么了。
问不就得了。
好的,那她就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