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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启示录 770 字 2022-10-18

就地坐在地面上,呆看着湖面。

不问原因就不可以吗?听我一次信我一次就不可以吗?老师,他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吗?在心里反反复复着。

一抹人影挡在她和湖面之间。

缓缓抬头。

“起来。”犹他颂香居高临下,语气焦躁。

老师,知道最可怕地是什么吗?

最可怕地是由漫长岁月堆砌下来的点点滴滴,一次不经意间的眼神对视;一次无人小道上的嬉闹;一次无关紧要的问候等等等数之不清的日常交集,从陌生到熟悉,头一歪就往他肩膀靠,嘴角一扬就想附在他耳畔说点悄悄话,吵架和好,再吵架再和好,再怎么撕破脸再怎么互相伤害,到了今时今日,她还是爱算计的苏家长女,他还是自私傲慢的犹他家长子。

往事历历在目。

成长、青春、至成人、至现在。

两张沁入灵魂的熟悉面容,睁眼看得到,闭眼也看得到。

仿佛,那场穷尽所有的决裂只是他们年轻气盛的一次冲突,只是这场冲突比起从前闹得更凶闹得更大而已。

随手抓起一把土,恶狠狠朝犹他颂香脸上砸去,混蛋,去死,让苏深雪更愤怒地是,那把土是砸到了他,但倒霉的恰是自己。

沙混着飞尘往下掉,纷纷扬扬落在她脸上头上。

什么都在和她作对。

委屈得要死,要委屈地何止是让她灰头土脸的那把土,这些时日她憋坏了,没人倾诉无法倾诉,异国他乡,刺骨之痛。

顶着灰蒙蒙的头发,她大喊: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