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骄阳的声音还在头顶上继续着,他说女王陛下之前不是问过隔着纱布怎么画她吗?还笑着只要长期对某个女人产生过性幻想的男人都会明白。
“一切就如我想象中那样,她穿着那件白色衬衫时的模样,最开始,仅限于她穿着我的那件白衬衫,后来,有这么一个夜晚,外面下着大雨,她冒雨出现,要命地是她穿着我的那件白色衬衫,雨点把穿在她身上的那件白色衬衫打湿了,衬衫里面什么都没有,这个认知让我濒临疯狂……”
房间再次响起枪声。
子弹带出的疾风从苏深雪耳畔擦过,她甚至于感觉到金属弹壳贴着她耳根时的那种刺痛感。
抢在犹他颂香扣动扳机前,苏深雪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一把推开陆骄阳。
以自己的身体取代陆骄阳,面向枪口。
那一瞬间,一整个世界似乎被装进一个放大镜里。
她如此清晰看到,那支握枪的手腕最后一秒硬生生一个巨大弧度扭曲。
黯然,颂香,为什么我们最后会到这样的地步。
子弹贴着苏深雪的耳根擦过。
那把枪掉落在地上,眼睛直接对上那张状若死灰般的脸。
这下,苏家长女再也玩不出伎俩来了。
密西西比州小青年比她想象中还要笨上一千倍一万倍。
李庆州迅速捡走枪,这次他没再离开。
室内四张苍白如死的脸,犹他颂香直挺挺站着,李庆州双手垂立,苏深雪还延续着面对枪口的那个姿势。
唯一在动地是笨到无可救药的陆骄阳。
那颗打算打爆陆骄阳头的子弹把挂在墙上的钟表击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