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丈夫冒着生命危险带回来的女孩,在过去将近两年的时间里给她丈夫写了三百零六封信,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问:“首相先生给你回过信没有?”
“首相先生一封信也没回给我。”
还好,还好,这样一来,她这个妻子的身份不至于太可悲。
三百零六封信?首相先生很忙的,再说了,犹他颂香是不会把时间花在看一个“小家伙”的日常上的。
问:“首相先生看过你的那些信吗?”
无应答。
这事情有可能桑柔是不知道的,想起她二十九岁生日那晚,犹他颂香大致和她说了点,说桑柔十九岁生日也是一个人逛超市,自己一个人购买蛋糕。
艰难地,问:“你是不是曾经在给首相先生的信里提过,十九岁生日你独自一个人去逛超市。”
依然无应答。
“回答我!”苏深雪身体往前倾,手紧紧抓住沙发扶手。
片刻,传来低低一声。
“是的。”
往前倾的身体一点点,一点点往后,艰难挪移,背部触及沙发背,松下一口气。
在背部触及沙发时,有那么一瞬间,苏深雪觉得坐在沙发上的那个女人就像喝了巫婆的魔法水,眨眼功夫,垂垂老矣。
老得再也支撑不了自己的脊梁。
没事,没事,她的丈夫只是看了已故挚友妹妹写给他的一些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