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胸前有花朵刺绣的粉色牛仔服。
那件花朵刺绣的粉色牛仔服,是贝拉妈妈最得意的作品,也是陆骄阳发誓永远不会穿的一件外套。
密西西比州小青年也有自己的小小固执。
花朵刺绣粉色牛仔服是陆骄阳对家里那两个女人的一种抗争态度;是对家里两个女人在他还不懂事时,自作主张让他穿了十七次蓬蓬裙的一种报复。
“我带着它,就是不穿,说什么也不穿,这把贝拉那女人气坏了,贝拉那个女人气坏了,丽安娜这个女人能好到哪里去?”陆骄阳不无得意。
可密西西比州小青年倒霉得很,他遇到了想看他穿花朵刺绣粉色牛仔服的第三个女人,这第三个女人是一名女王。
“陆骄阳,穿上它。”
“想都别想。”
“我以女王的名义,命令你穿上它。”
“苏深雪,你可以去演莎士比亚剧了。”密西西比洲小青年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就好像,她女王头衔只是孩子们在过家家时,随随便便写在纸上似的。
小子,现在,知道,晓得,切身体会到女王的尊严和号召力了。
笑。
耳畔传来“笑什么?”
一僵,继续保持嘴角微笑弧度,目光漫不经心越过陆骄阳所在区域,朝着窗外挥手,微笑。
微笑回答犹他颂香:“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四只眼睛通过车内镜相遇。
有那么一刻,犹他颂香如此清晰触摸到,苏深雪嘴角处的那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