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深雪接过陆骄阳的热水和退烧药。
水喝了,退烧药也吃了,密西西比州小青年还是一脸懊恼的样子,他在不停责怪自己怎么会没注意到她穿的是湿衣服。
她模仿之前陆骄阳的语气:“身体是我的,又不是你的,我爱穿湿衣服就穿湿衣服。”
陆骄阳没笑,陆骄阳说:“苏深雪,什么都可以开玩笑,唯感情和身体不能开玩笑。”
苏深雪想,这话应该让犹他颂香和海瑟薇儿听听,犹他颂香偶尔会和女孩们玩玩感情游戏,海瑟薇儿更绝,不惜拿身体开玩笑,来达到某种目的。
糖豆薇儿,他不会去看你的。
邮轮广播在提醒旅客,还有大约十分钟就抵达码头,请旅客们做好准备。
离别时刻到了。
和密西西比州小青年的第二次离别时间到了,肯定不会有第三次,肯定不会……
“陆骄阳,我还能见到你吗?”这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这话原本不应该从她口中说出。
一来陆骄阳是一名外国人;二来,她是这个国家的女王,除去公务她没和陆骄阳见面的任何理由。
陆骄阳没回答苏深雪的问题,就看着她,从邮轮广播响起时他就一直在看她。
邮轮广播第二次提醒,距离靠岸还有五分钟。
笑了笑,苏深雪对陆骄阳说了声“谢谢”,捂紧身上衣服,冷气正一阵阵从脚底串上。
她这举动又把陆骄阳弄得一阵手忙脚乱,又是打开双肩包又是想脱下衣服的,当然,是脱他自己的衣服。
抢在陆骄阳脱下外套前苏深雪告诉他,她的私人秘书已经在码头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