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无法思想。
苏深雪不知道无法思想是否和慌张有关,目前她唯一在执行的,唯一能执行的,就是听从自己的脚。
紧跟于身后的脚步声让她慌不择路,这里没别人。
那个声音在背后叫“深雪,苏深雪。”
别叫我,不要叫我,不许叫我!她很想这样大声吼出,然而嘴角抿得紧紧的。
“别无理取闹。”他在她背后说。
如果刚刚她还想叱喝他不许叫她,那么这一刻,她想找一样东西狠狠往他头上砸,混蛋,你怎么能随随便便把戒指戴在另外一个女人手上。
他在她背后说着:“苏深雪,我无法理解你现在的反应,告诉我,你在介意什么?你也听到了,那场所谓婚礼的前因后果,在我眼里,那甚至连游戏都不是,那时所发生的我一秒都不愿意回忆起,你可能不知道,一名成年人往一个小家伙手指上套所谓戒指有多滑稽。”
不,不是,不是小家伙,更有,你为了那小家伙放慢脚步,对我,你从来就没有过!对我,你只有苛责和疏忽,以及,藐视。
垂落至嘴角的泪水滋味苦涩。
狠狠几个眨眼下来,苏深雪眼前一派清明,她还以为自己走了多远,原来她还在自己房间里,橱柜摆满她一张张戴着玫瑰皇冠的肖像。
那玫瑰皇冠,象征着这个国度的骄傲和荣耀。
她是女王。
苏深雪停下脚步,缓缓回头,对上犹他颂香的眼睛。
深深望着那双眼眸,说:“颂香,那不是小家伙。”
犹他颂香表情一顿,眉头皱起。
“你口中的小家伙,上个月刚过完十八岁生日。”苏深雪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