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垂眼, 犹他颂香就看到了卷缩在床上那小小的一只。
是的, 很小很小的一只。
直至现在,犹他颂香都很难把那叫桑柔的女孩和某个人、某类人、某个人群联想在一起。
篝火堆旁,接住她的那一刻,他怀疑自己接住是一个人么?那更像一个物件。
那掉落于他臂弯里的物件很轻,二十公斤?也许没有二十公斤,也许比二十公斤多上一点点。
但,那真的是一个人。
某类人、某群人中的一员,会说话, 会走动。
现在, 卷缩在床上的桑柔看起来比火堆前给他的感觉更小了。
也许这和她的睡姿有关。
那背贴墙卷缩在床上小小的一只让犹他颂香想起幼年时,他在雨夜捡到的一只小流浪狗。
而今, 他已记不清发生时日,也想不起小狗的模样,当时他在西班牙,和外婆闹完变扭后,他炮制了离家出走戏码, 很不巧,天空下起大雨,滴着水的屋檐下,他蹲在墙角,和他一起蹲墙角地还有被雨水淋湿的小狗,他饿坏了,又饿又冷,显然,小狗也是,好在,外婆找到了他。
最后一秒,折回,犹他颂香抱起身体在抖个不停的小狗,一起上了车。
直到现在,犹他颂香也想不明白当时为什么把小狗抱上车,他对小动物们无任何好感,甚至于持避而远之态度。
把小狗抱回家,给小狗很多好吃的,也给小狗弄了非常舒适的住处。
可连续近一个月,小狗都没有睡在他给它安排的床铺上,而是挨着地背贴墙把自己卷缩得像一只毛毛虫入睡。即使把它抱到铺上睡,它最后还是在找到地板贴着墙醒来。
又一个下雨天到来,小狗不见了。
犹他颂香没让人去找回它,是它先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