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端午, 到处涂鸭蛋、系红绳、戴香囊。
那香囊针线齐整,但规格别无二致,一看就是宫里统一缝制, 谢重姒顺手拿来赏人赠人的。
白棠慌忙接过, 道:“谢过殿下。”
又觑了主子, 心虚地退出院去,刚走出门没几步,听到主子问道:“殿下,可有我的?”
白棠:“……”
他莫名觉得这俩香囊烫手, 一溜烟跑远,墙角都不敢听。
心说要是主子您没有,可别抢我俩的,这可是兄弟俩第一回 收到庇佑保平安的佩饰呢。
院里,谢重姒手臂伸展,道:“喏,空空如也,宫里统一缝制的就拿了俩,没了。”
宣珏:“……”
无奈地笑了声,道:“殿下啊……”
谢重姒早料到他这种反应,转了圈,道:“行啦,你从来都不佩挂香囊,不是觉得熏得慌么?这几日宫里都有艾草熏炉,我被腌入味了。今儿一整天都挂在你这里,驱虫祛害,行了吧?”
她裙摆绽起,恬淡草药味扑鼻而来。
宣珏果然满意了,看了她半晌,才问:“殿下今儿来,可是田夫人应了请帖?”
“是的,下午申时。我告知了师姐。”谢重姒蹦豆子般说了今日安排,“所以,咱们上午可去漕河看龙舟,附近广生堂新上了菜品,午膳去尝个鲜。然后顺路去同济堂找师姐,伴她拜访田老夫人。”
宣珏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谢重姒说得好听,一整天“挂”在他身上,实则还是他劳心费神地看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