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鸟鸣雀跃,轻易盖住他近乎低喃的声音,谢重姒心跳如擂鼓,竟然没大听清,再要宣珏说一遍的时候,他却是扶她起身,垂眸道:“没说什么。”
说着,要去处理丢掉那幅弄折的画。
谢重姒拦住她:“哎!等下!你敢扔!”
宣珏迟疑。她命令道:“我要拿回宫里去。怎么,不想给吗?”
“……”宣珏完全冷静了下来,无奈地等她束好发,摇头道,“不敢。只是画卷褶皱了,殿下想要的话,我可以再画一幅新的。”
谢重姒不依不饶:“我想要这幅。”
说着,从宣珏手里扯过,摊开端详片刻,很满意地再合上,理了理衣襟,余光扫向宣珏——这人还是一丝不苟,束领长服,和她方才乱糟糟的仪容形成完美对比。
谢重姒:“……”
行吧。搞得和方才非礼的人是她一样。
谢重姒没忍住,等找到桃子,将它放在肩上,准备又翻|墙离去时,坏笑着伸手,一拂宣珏的白玉冠,然后趁着宣珏墨发逐渐散乱下的时机,再次一拉他前襟,干净利落地用牙尖解开他束领扣结,在他脖上喉结处伸舌一舔,再不轻不重咬了口,放开道:“扯平啦!”
说完,溜之大吉。
宣珏喉结猛地滚动一下,下意识想拉住人,没拉住,只能道:“越墙小心——”
就见那身影蹿得影都不剩。
他衣领散乱,墨发披肩,有一缕发被谢重姒带的,缠在了廊柱木刺上。耳下侧脖,红晕一片。
宣珏像是呆愣住了般,隔了很久才抬手理顺三千青丝。
和三千情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