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腕间寒光一闪。
谢治将铁链另一端锁死在床头,冷冷撂下三个字:“别想走。”
卫旭像是觉得这场景熟识,笑了声,带着拿捏人七寸的乾坤在手:“别傻了,你父皇来,我得没命。被一国皇子折辱的敌国将领,能有命吗?”
谢治喝道:“那你知道没命,还跑来齐国作甚?!找乐子吗?!”
“这倒也不是。”卫旭像是乏了,声音小了下去。
她脾气渐躁,有次清醒后,发现跟了十多年的亲信,被她砍得血肉模糊,心知不能这么下去了,开始琢磨怎么自杀。
就收拾了够半年的五识散。
大梁她逛得烂熟,便去了东齐。
等五识散磕完,随便找个山头或水乡,长卧不起。
“至少三日内,父皇不会知道。”谢治想了想,道,“重重不会和父皇说,最多半夜爬隔墙来我这里闹一下。老三也不敢提及——他为了让你心甘情愿回府,一夜风月后,杀了整个杂耍摊的人吧?”
卫旭倏地一挑眉。
她忽然觉得,这位太子爷,倒没那么傻白呆愣。
的确成长了几分。
她见谢治又怒气冲冲走了,沉吟。
不一定。
那位尔玉殿下不会说,别人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