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被他拉得愈发缓慢绵长,每一寸感知都如狂风暴雨中摇曳的轻舟,随波逐流身不由己。
视觉被覆盖于眼的绸布夺去,她目不能视,瞪不了宣珏。
不过她也没力气瞪。
谢重姒每颤抖痉挛一下,宣珏就在她耳边,吐气炙热地低声细语:“不求我么?”
汗水和泪水一道,氤氲进花纹精致的绸布之中,极致的欢愉会带来麻木的惊恐,让人觉得意识也要被蚕食殆尽。
她开始意识模糊地低声求饶,宣珏却只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舔她已经不再流血的右掌掌心。隔了不知多久,才轻声道:“手痛吗?”
这时,谢重姒已经浑身颤抖地说不出话了,指尖都在轻轻颤栗,额角绸布被人摘下,她见到宣珏神色依旧清明,或许也有情欲,只不过被压在眸底深处。
单看温和清隽的一张脸,就算眉睫鬓边有汗珠滚落,也无人能猜到他在做什么。
殿外的光洒入室内,给他染了汗水的侧脸和锁骨,镀上一层光。
天亮了。
手并不痛,谢重姒迷迷糊糊摇头撇过脸。
细密的吻随之落到她脸颊和纤细修长的脖颈上,最后在耳边反复轻磨,留下叹息般的轻吟:“……何必呢?”
陛下抱人进去后,外面该跪的继续跪。
兰灵跪得尤为心惊胆战。
但她知道,这次之后,玉锦宫有不少宫人,对娘娘逐渐忠心起来。
她是掌事的,本就责任最大,那日在殿门外跪了一天一夜……她听着殿内动静,是真的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