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他,其余三人也像被操纵者剪断了线的木偶人一样,先是僵住半晌,再颓然拍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谢重姒对着还未死透的四个人叹了口气,耸耸肩:“都说了是五步倒了,谁让你们不信的。”
四个人死死地盯着她,那目光狠毒而不可思议。
像是在好奇她为何并未蒙住嘴鼻,也毫发无损。要知道,粉末落下时,那苍鹰都通人性地躲在了红粉之外,现在还高高地立在房梁上,惧怕这些天女散花的药粉。
谢重姒对锦官道:“过来。”
等锦官落在她手臂后,她喂了颗小丸给它吃,算是解药。
锦官张嘴衔住,又吐出什么东西,谢重姒皱眉,还以为它将本来不多的解药给吐了。
正准备拾起,顺着窗外冷月白光一看,滚落在地的原来是人的眼珠。
谢重姒移开目光,本来还想再给这四个萝卜一人补一刀,现在却有些反胃。
也不打算和这些垂死之人解释她为何无事,她推开门就往外走。
叶竹就在她隔壁,毫无声响也毫无光亮,谢重姒心下一紧,踹门而入,发现里面空荡荡的。
她松了口气。
这小妮子还没回来。
这口气还没喘出,谢重姒就又听到再隔壁的房内,一阵噼里啪啦的坍塌声响,也不知是木柜还是长桌倒了,连带着还有碎瓷器的丁丁当当。
谢重姒微微一僵,正要去探,却嗅到一股炭火焦味。清冷的月色光芒下,还覆盖着逐渐浓郁的暖光。
谢重姒心冷了大半截——有人从一楼放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