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姑娘们也有些不舍——宛姬不去,她们也想去啊!
那可是京城望都,富贵人家的狗,吃喝穿住都要比乡野的穷苦人家好。
“公子不歇息一晚么?”有人娇婉地提议,“这夜都深啦!”
宣珏失笑:“不了。带她在外过夜,她父亲知道了,得罚我。”接上后半句:“她也得受罚。”
谢重姒摸了摸鼻尖。像是惧怕父亲的责罚般,心虚地跟在宣珏身后,溜之大吉。
两人赏银给得很是大方,都走出好远,还有姑娘在恋恋不舍地望着。
这些风尘里讨口饭吃的女子,和她人生天壤之别,谢重姒没忍住回了个头,遥看去。
还有半个多时辰就会天亮,恰是最暗的时候,这些歌楼酒馆,栏杆外都点了琉璃灯盏。
莺声慢那五层木阁楼的建筑,落着浅薄的光。
忽然,她看见四层楼上的小窗开着,有人正在向他们看来。
惨白着脸,面容不甚清楚。
但谢重姒从她的衣着能看出——是宛姬。
“怎了?”见谢重姒御马减慢,宣珏也停下等她,问道。
谢重姒被宛姬那一打岔,忘了本来想和宣珏说什么,转而问道:“冲宛姬来的?”
宣珏:“嗯。”
谢重姒奇了:“你查的不是纵火杀人案吗?和宛姬有劳什子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