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竹困倦地靠到门前,还有些懵:“大半夜的,谁啊?来啦!”
“我。”谢重姒声音也很轻。
叶竹立刻打开了门,惊讶地道:“殿下,何事吩咐?”
谢重姒走进叶竹屋内,将她搭在支架上的外衣扔给她,道:“穿衣,收拾东西,跑路。”
叶竹:“……嗯嗯??”
她还以为没在做梦,就见谢重姒肩头,近在咫尺的锦官对她张了张嘴,喙如利器,叶竹一个激灵,瞬间吓醒了:“您下午不是还答应三公子了吗?还讹人家赔你马。”
“打消他怀疑呗。”谢重姒道。
对宣珏这种人,做戏不做足,压根骗不过他。
叶竹向来随谢重姒命令,穿戴完毕,就随她走下木梯。
为防止客人深夜抵达,长安栈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人值守迎客。
正在柜台前守夜的伙计看了两人一眼,多嘴问了句:“出去玩啊?”
谢重姒面色如常:“嗯。”
伙计:“柳枝街不行,近来查得太严,姑娘们也不够味。二位爷可去三更小道尝个鲜,最近新起的风尚,听说还有几个东燕的舞女呢,都说很这个。”
边说边竖起了大拇指。
叶竹:“……”
她也算见过大场面,但三更半夜,被人当做嫖客还是头一回,脸色青一阵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