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车里的老书记官似乎看到了当年那位女士的影子。
好像代表裴家出来的女性,都有那种气势如虹,势不可挡的高昂气势,她们像刀子一样锋利,不怕见血,不怕失败,更视胜利如常。
没有一个家族的女人能像她们,像她们那样像男人,像她们那样像女人。
“来了。”
背后,一个人打着伞矫健地朝她跑来,替她遮住了头,却见她头也不回,大步朝他们的车走来。
就如见到了故人一般,老书记官笑着回头,朝前议长道。
谢安阴鸷的眼,已盯向了那道身影。
“真像,是不是?”老书记官朝他笑道。
他推开车门,钻进了保镖的伞下,笑面迎来了那位新鲜出炉的下议院议长,朝她低首,问好:“裴议长。”
“您好。”裴女士在他面前站定,朝这位前辈问好。
这是一位值得尊重的政敌,只要是值得尊重,哪怕是敌人,裴兰芝也会朝人低下她诚恳谦逊的头。
她只不尊敬不值得尊敬的人。
“请。”老书记官朝她摆手,让她入内。
裴兰芝朝他点头致谢,毫不犹豫弯腰低头入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