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告诉我,可有跟范启伯有仇的?大仇小仇皆可?”
杨标苦笑,低头道:“有。”
她还真是料得准。
宋小五也只是问问,毕竟这世上有的男人让女人如痴如狂,但也会让一些人恨之入骨。
再赏罚分明的人,也有利益分布不均,雨露散布不匀的时候,女人狠起来那可都是母老虎,范启伯那种是个入得了眼的女人就敢碰的,连属臣家眷母女两人都敢养在自家圈子里的,这种人没人恨,宋小五还真不信。
古往今来,成功男人死在女人身上的可不少。女人是成功者的标配,越是得意的男人越会以经手女人多少而自豪,他们这辈子最大的自信一是相信自己性能力超凡,无论其有多短小;二是就是貌丑老态,也相信自己魅力无边,围过来的女人爱他们爱得神魂颠倒,非他们不可。
可这世上哪有这样的事?就是尊贵如帝王,死了后他正宫娘娘给他戴绿帽子戴得飞起;后世死在情人身上的为官者那也可是络绎不绝,生生不息。
“身手如何?”宋小五接着问。
“极好。”
“手段如何?”
“嫉世如仇。”
“哦,那就是没她不敢杀的人了?”
“能到我手下的,都有仇深似海,杀戮是她们唯一活下去的路。”杨公公漠然道。
哪有清清白白到他手下做事的人?不过都是些别人扔了不要的,或是走投无路被逼无法才落到他手下的。
但凡能过一点平常日子,哪怕只是像一般老百姓那样为一日三餐愁苦,也远远胜过操刀日夜勤练不休,身上伤痕累累,只为当一个合格的侩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