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后,宋小五正在补觉,宋韧等了一阵,才等到她起身,在她用饭的时候跟她说起了这事来。
宋小五睡的这一阵,母亲张氏就已买了骨头熬出了一锅浓汤,米皮备着,肉臊已炒好,她一起来米皮切丝成粉,拿滚汤一烫,加勺肉臊放把葱,就是一碗色香味俱齐的米粉。
在宋小五的挑嘴下,宋家这几年的伙食是一年比一年好了。
“你跟爹再详细说说,老太太是怎么说的?”宋韧问她。
宋小五不爱用饭间说话,但要说也不是不可,端看这口她要不要开,这厢她吃了两筷米粉,喝了两勺汤,本来不打算说话,又看母亲坐在父亲身边笑看着她,面对着这个能把她的心杀个片甲不留的大杀器,宋小五摇了摇头,暂且搁下了筷跟这两夫妻道:“老太太没跟我说什么,是我跟老太太说了几句。”
她把以后要接老太太去燕都的事说了。
之前宋小五没跟母亲说,这时宋张氏听了有些讶异。
但宋小五倒不担心她娘会不高兴。
她娘这人,对外显得精明强悍,那也是被日子磨的,她不变得泼辣凶狠点,人人就当她好欺负,她一家子要护,必须披上盔甲,为母则刚就是如此。但芯子里她娘还是那个柔软的人,她见到幼小会关照,见到穷苦会同情,而当人不跟她过不去的时候,她也不会跟人过不去,人的好的方面的那些禀性,她都有。
其实她母亲这样不会跟自己和别人过不去的性子,就是一般普通人的性子,就是能把日子越过越好的那类人。
这厢倒是宋韧多想了,他转头跟妻子解释道:“小五这举也是不得已为之,有了她这一句话,老太太为了以后能来燕都,在州城和族里也要护着你我一二,我们要少许多的后顾之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