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略显失望,可也想不出继续邀她的理由,而且大庭广众之下,他不好强逼陶渺,只得笑了笑,先带着顾菀离开了。
人前脚刚走,陶渺就迫不及待拉着苏缨往楼底下去,就算她再不想见到韩奕言,也比被那个衣冠禽兽缠上得好。
面对陶渺这般慌慌张张的模样,苏缨有些不明所以,陶渺觉得也没什么好瞒她的,对她耳语了几句,她这才恍然大悟,蹙眉劝诫道:“你这算是被他盯上了,往后可得小心点,听说他向来好美人的,府中纳了不少美妾呢。”
二人走到船头,靠着栏杆坐下来,苏缨想起方才进来时的一幕,瞥向坐在不远处的韩奕言,问道:“你与平阳侯怎么样了?”
陶渺愣了愣,“你如何知道的?”
“太子殿下告诉我的。”
琴馆那日后,顾勉唯恐苏缨愧疚,特意寻上了她,与她解释了一番,她这才知道,原来陶渺与平阳侯一早便认识,而且传言中陶渺那件披风竟是平阳侯的。
“你还在生平阳侯的气?”
陶渺嘟着嘴,不悦道:“我同他生什么气,他是高高在上的平阳侯,就算他骗我瞒我,我也没资格生他的气。”
苏缨看着陶渺同小孩儿一样,气呼呼的样子,忍俊不禁。
哪是不气,分明气到不行。
陶渺不明白自己的心,可苏缨再明白不过,正是因为太在乎,她才会这么别扭,至今消不了气。
“虽说他欺瞒你确实是他不对,只是他那般身份,一开始确实不好同你说实话。”苏缨很怕她往后后悔,提点道,“我并非偏袒平阳侯,只是你冷静下来想一想,他隐瞒身份期间,可曾做过伤害你的事?”
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陶渺头一回去认真思考苏缨说的这个问题。
从她知晓他真实身份后,她便打心底将他视作会伤害她的恶人。
可的确,细想之下,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韩奕言似乎从来没伤害或利用过她,反而一次次在她困窘危险之际出现,施以援手。
甚至可以说,她的命,好几回都是他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