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渺从棋盘上取下棋盒的手一凝,抬眼便见阮云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
“多谢阮姑娘好意,但这毕竟是比赛,让子怕是不太好吧。”
若真让了子,她陶渺可就如阮云所愿成了场上笑话了。
陶渺顿了顿,又道:“不过,熙渺学棋的时间不长,下得不好,还望阮姑娘待会儿能手下留情。”
“那是自然。”
阮云表面应得爽快,可心里却暗暗做了另一番打算。
两人猜先后,阮云执白子先行,默默看她下了几手,陶渺便能大概了解她的水准。
该怎么说呢,就……
挺一般的。
陶渺甚至能预判到阮云下一步棋落在何处,也看出来阮云的棋步步狠辣,毫不留情,意图将她彻底逼入绝境。
然她的手法在看了无数系统棋谱的陶渺眼中着实太拙劣了些,处处漏洞不说,陶渺甚至有信心在二十五手内让阮云弃子认输。
但这样似乎就不好玩了。
陶渺这人睚眦必报,想起上回在安国公府阮云刁难她的事儿,便自然而言起了些戏弄的心思。
手一歪,直接顺着阮云给她布置的陷阱里一跳,下了一步臭棋。
此子一落,阮云双眼登时亮了亮,她掩下心中得意,装作气淡神闲地继续给陶渺挖坑。
恰逢沈笺负手在各个棋局之间查看,停留在她们这处,他用双眸扫了扫,见陶渺的棋已深陷困顿,失望地摇了摇头。
沈笺已在下棋的众贵女间转了一圈,可始终没能在一人身上寻到当初在京郊桃林同她下棋女子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