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渺一想到韩奕言用那副正经的样子,写这种妇科圣经便忍不住发笑。
从认识他以来,她哪里见过韩奕言这般愚笨的时候,她身在京城,什么好大夫寻不着,连宫中御医都不在话下,他哪需费工夫写这些东西。
然笑归笑,陶渺还是默默将书卷搂在怀里,心头一片暖融,她知晓这是他的一片心意,也是不能在她身边陪她受怀胎之苦的愧疚。
待胎象逐渐稳下来,在屋内瘪久了,陶渺便多少有些按捺不住。
她挺着五六个月的肚子,每日在各家铺面之间穿梭,虽戴着帷帽,可店中的掌柜伙计,就是附近的过路人都知道,这位身怀有孕还勤勤恳恳的是如今的平阳侯夫人。
那位传闻中的京城第一美人。
日子一久,陶渺自己琢磨着,竟也将其中几家铺子搞出了名堂来。
尤其是城西那家香粉铺子,如今可是炙手可热,最受世家贵女们欢迎的地方。
陶渺倒也没特意做什么,只宴席集会时,不知哪家贵女见她身怀有孕依然面色红润,容华焕发,一身皮肤细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美貌丝毫不减,便忍不住问了一句。
见人问了,陶渺便道是自家香粉铺子里卖的膏脂养的,那膏脂里头添的都是新鲜采下的花草,温和无害,就算是身怀六甲的妇人也可以使用。
她确实没说假话,这方子还是韩奕言给她的书册里记载的,他连这事都考量到了,知她是个女子,就算是孕期也想要漂漂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