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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陶渺站在静静地看着,她对韩奕言的棋艺心知肚明,所以晓得他说出这番话还真是为了棋局的公平。

邢述哪敢说一句反对,只是心中在琢磨,平阳侯敢这么让,待会儿他到底是该赢,还是假装输棋给他留几分面子。

他在棋盘上摆好十颗子,还未思量好,那厢已气势汹汹地将黑子落下了。

邢述懵了懵,小心翼翼又落下一子,几乎是他刚将棋子放下,对方便“啪”地走完了下一步,落子速度之快,好似都连思考的间隙都没有。

刚开始,不仅是邢述,周遭都被韩奕言这般下棋方式惊着了,以为他只是凭气势唬人。

可没过一盏茶的功夫,长廊底下鸦雀无声,观棋者皆面面相觑,难以置信。

邢述看着眼前的棋局,捏着棋子的手都在发颤,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明明才不过二十手,他怎就被黑棋攻得一败涂地。

他缓缓抬眸往去,触及韩奕言沉若寒潭的目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心下纳罕,他也未曾招惹过这位平阳侯,怎感觉他一身戾气,在棋局上招招狠厉,想以这般不见血的方式致他于死地。

在一股无形的威压下,邢述只觉有一把利箭悬于头顶之上,他每下一步,那剑便逼近一寸,邢述吓得快魂不附体,后背被冷汗浸透。

白棋也已被黑棋逼到了绝路上,没了生还的可能。

“草,草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