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现在活了过来,把韩伯庸的家抄得这般干净。
但皇帝更觉得自己像一个笑话了。
底下的太子都不再抬头再对着他笑得笑中带刺了,他只会跪在那,低着头,一字一句皆平淡无奇,像个真正的臣子一样恭恭敬敬地向他禀着话。
就像他母后死的那段日子,只把她当皇后,把他当皇帝一样的平淡无奇,恭恭敬敬。
“沉弦……”他叫了他一声。
被皇帝冷不丁叫了没被他叫过几次的字的太子低着头沉声应了一声,“是,父皇,儿臣在。”
“抬头。”
“是。”
太子抬起头来,脸色平静地看向皇帝,无忧也无惧,无喜亦无悲。
皇帝在这一刻,从他儿子的脸上看到了那个死前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的逝后。
☆、第129章
二月中旬的京城一连几天都在下雪,此时国公府的大夫又被太子借进宫里去了。
谢慧齐对此并没有多问什么,她并不是多嘴的人,多活那一世让她明白,有些事该她明白的总会让她明白,不该明白的她多张一口,可能就成了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