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怡笑着挥了下手,回头时,蜀光看到眼泪从她的眼角蜿蜒而下。
长怡带了蜀光去了父亲衙门内常办公务之地。
他们到的时候,父亲已经坐在了茶桌边,凉茶已经上了,他正一杯杯在倒,在他们与他请安时,他放下茶壶,嘴边微笑,看着他们行礼,叫了他们入座。
“一路可顺?”父亲问蜀光。
“挺顺,中间遇见了几桩小事,加起来耽搁了一会,也没多大的事。”
“嗯,那就好。”
“你去接的蜀光?”父亲又问她。
长怡笑着点头,“我算了算时间,就去了,还提前到了一会。”
“总算有点像个要知道见未婚夫婿的姑娘了。”父亲笑了几声,伸手大掌轻拍了下她的后背。
长怡含笑,望着父亲带笑的脸。
她曾经以为,这天下再也不会有比她的父亲更威武伟岸的男子,也不会再有一个男人,会像他一样对待一个女人。
世事美好,也有它无比丑陋的一面,人望繁杂,欲壑更是难填,一个像她父亲这样的男人一生只守着一个女人过,这其中有的不仅是他的母亲的爱,其间起最重要作用的其实是他自己的品德。
一场恩爱坚持一辈子,比跟人一辈子坚持只做一样事更要困难万分,所以母亲才会说,她爱慕的不仅是她的丈夫,她爱慕的,同时还是一个与许多人完全不一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