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你也能答应?”长南气得眼珠子都发疼。
“紫王爷快撑不住了,”狄禹祥看着儿子淡道,“我只能答应。”
紫王教儿子的,比他这个当父亲的和当年的老师暮先生只多不少。
狄家重义,这一点,哪怕有珍王这个前车之鉴,狄禹祥也没想改他这一代给他们家定的家风。
这是他要给他的子子孙孙留下去的东西,但愿能成让他的子孙后代成才,哪怕不能,此风也能庇佑他的子孙后代。
一提紫王府,长南就苦笑了起来,不再有话说。
若说他们整个家中,他才是最重情义的那个,父母与弟弟们,处世待物皆都要比他更为冷静些,紫王是他的恩师,更是他的忘年之友,他一生无妻无子,长南还说过他死了他为他送终,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屈辱地死在冕地。
他能死的地方,就算不是在他们的南海,也是在先后的脚边,独独不是在这个他来替珍王送一程却遭算计的冕地。
“那就如此罢。”长南说罢,闷着头就出去了。
“交钱庄粮庄需要一段时日,哪怕写联文,也需要把人叫来,想来你写的告文,也不能现在就放出去罢?”萧玉珠则看向丈夫。
“对,这些事情只能看佑王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了,”狄禹祥颔首,“不过等会,我们就需把佑王和世子放回去了。”
“也好。”萧玉珠淡然。
“佑王说换个好院子与我们住,你换不换?”
“随你,你去哪我就去哪。”
“嗯,好……”狄禹祥摸摸她结了血痂的脸,她的伤口愈合得不错,只是几处伤痕结出来的血痂又黑又大,在她白皙的脸上显得尤为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