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乐的,就是那些想看狄家笑话的外人了。
不过,也许她不好过一点,只要看那到她不好过,这些妇人也是高兴的,反正只要她们当时痛快了,谁有那个心思去想事后她们身后的洪水涛天。
想至此,萧玉珠好笑地挑起了嘴角,心道无论如何,她老了是不会归隐狄家这个祖族的。
狄家前后两家族长这一支,明白人是不少,但抵不住家中不明白的人更多。
别的那几家里,也是明白人少,乍富贵就张扬的人太多,现在掌管权力的人还压得住,可以等这些人老了,无畏的后辈多了就不一定了。
再富贵个二三十年,到时候不倒的狄家也是会到因利益窝里斗的时候了,到时候,肯定也是免不了又要分支。
世事前前后后,轮回的东西总不会变。
她花了大半生的心力打点这一大家子,也对得起狄家媳妇这个身份了,现在还能受个十来二十年,可等真老了,老得不想费脑子了,只想着过点没这些纷扰纠缠的安静日子,说来,那种日子仅几个能得她眼的亲人陪伴,那真是可贵至极。
想来,要归隐暮山的暮皇后,也是这样想的罢?
这厢,紫王在去往京城的路上就不离萧知远身边了,一路来找军船麻烦的人居然还不少,紫王好几次朝萧知远表示他快笑破肚皮,说狄禹祥在京安运河这段的威严也不过如此,随时都有人可动他的船。
他们心知肚明那些人都是皇帝派来挡路的,可紫王不说,萧知远也是说不得,只得陪着紫王干笑,心道自己怎么那么倒霉,被这么个祸害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