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怕他回不来了。
萧玉珠挽了她们的手,带她们守在孩子们的外屋,轻声跟她们说,“明天就回了。”
屋内,长文他们还不知道母亲们的担心,还在跟是大堂兄在背弟子规,长南轻声地哄他,让他早点睡,明天给他背是一样。
陈芙蓉代三弟妹换着已经睡着了的蛐蛐,这时候,她就有了些像曾倩倩二嫂的样子,她小小地在蛐蛐的头上轻吻了一下,偏头与三弟妹道,“莫担心了,大伯会带二郎三郎回来的,咱们都知道大伯的能耐,他会护着他们的。”
曾倩倩担心得腿都是软的,侄儿们一离开了身边,她也不掩饰自己的胆怯了,这时她再也走不动路,无声地流着眼泪被丫头扶到了外屋的椅子上坐下。
这气氛实在太凝重了,府中连平常晚上总是要喊几声的看门狗都不吠了,就是什么都看不见,曾倩倩觉得她连气都喘不过来。
第二天一早早朝,文乐帝当廷下了封九皇子为太子的诏书。
宫里的血腥味未淡,加之左右两派和清派不少人都是拥皇后嫡子继承大统的,文乐帝此旨一颁,竟无一人出来置疑。
但之后,大皇子的外祖父,三朝元老,当朝陶太师在留下“请陛下洗清大皇子郸王冤屈”之后,在大殿破头而亡,举朝静默。
宫里,大皇子的生母陶颖敏,当年未出嫁前与暮皇后是结拜姐妹的德妃在凤仪宫的外围长跪一夜,于辰时昏了过去。
暮皇后听后,冷冷地勾起了嘴角,“居然还活着?”
她未发话,德妃被抬进了她的未央宫——以前历代皇后所住的凤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