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禹祥好笑地看着那一直不正面看他的人,在接过帕子的时候也没出声,只是擦好脸后也没擦手,把帕子给了她。
萧玉珠又犹豫了一下,轻叹了口气,拿起帕子给他擦拭起了手,低着头,嘴里小声地道,“你把长南屁股都打肿了。”
“我手也肿了,”狄禹祥淡道,“你以为我手不疼?”
萧玉珠一看他的手,见还真有点通红,她微微一瞪眼,“那是你太用力,打得太重了。”
“那你只心疼他?”狄禹祥看靠近她,头抵着她低下的额头轻声道。
“那也是你不对。”
“我哪儿不对了?任他胡作非为?长大了怎么得了?”
“可……”
“嗯,你慢慢说,我听听,我哪儿不对了……”
萧玉珠见越说,理都到他哪边去了,她又从来不擅不讲理,最后只得低着头闷闷地说,“你别打那么重,好似长南不是我们孩儿一样。”
狄禹祥真真是无奈,轻拍了下她的脸,退开身子,想把她抱到怀里好好教她别那么纵儿子,但碍于屋里一屋子摆饭的下人,只能轻摇下头,站起来牵着她到了水盆边,看她擦完她的脸,他再用帕子给她洗手。
“孩儿们的事,我有我的管教之道,这个不能听你的,别的都听你的好不好?”狄禹祥轻声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