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要想这么多道弯……”狄禹祥说到这却叹了口气,“所以你爹也好,我爹也好,为官这么多年就没有找到过出路。”
听到这话,萧玉珠黯然了起来,轻声安慰他道,“爹是刚正不阿之人,能为百姓做些实事才是他想的,勾心斗角的这些事,不适合他。”
“也是,”听了她的话,狄禹祥皱起的眉头舒展了开来,“我也是这般想的……”
他笑了起来,又拢得她稍紧了点,说,“睡罢,想知道什么,以后我都说给你听,嗯?”
“嗯。”萧玉珠心满意足地在他怀里动了动,闭上了眼睛,带着困意道,“我们也要争气些,爹能耐大呢,他只是不爱钻研这些个事情,他知道好多种田种地的事,我爹说苏安的百姓都想他去当他们的县官,我看三郎最像爹,以后要是随了爹,当像爹一样的官,爹不知道有多高兴,到时候你有能耐了,你就想办法让他们去想去的地方为官,他们应是会欢喜的罢?百姓应也会欢喜。”
“他们可能也不会欢喜,因我……”狄禹祥说到一半,才发现怀中的妻子已然睡着了。
他不由轻叹了一口气。
他以后是成不了像父亲一样的清官的,只希望到时,父亲兄弟能不与他心生闲隙,不管他在外所做何事,回到了家,一家人还是一家人。
想及以后要做之事,狄禹祥心中不免沉重,低头看她睡得那般沉静,心下也渐安然了下来。
不管如何,他总会有她陪着。
临镇的大夫已被别庄的人请过来把过好几次脉,见到狄禹祥,这位老大夫笑呵呵地说,“你小夫人身子好得很,老夫从医三十余年载,把过的脉像中,小夫人脉像之稳是其中数一数二的,公子大可放心。”
狄禹祥得了话,朝他一揖到底,诚心地道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