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狄禹祥的及冠礼,家中的意思是在族里过年时,族里已有表示,又刚过完,这礼就不要大办了,只请就近的几个亲友过来观礼,外客一概不请。
于是狄禹祥的戴冠礼就悄悄地过去了,那天他穿了一身由妻子为他缝制的新衣鞋帽,样子看起来甚是出众。
狄赵氏也觉得媳妇缝的这身礼服很是漂亮,黑色的绵袍底下绣着团团栩栩如生的金色祥云,衣襟处的两行祥云也甚是复杂繁美,连鞋尖的那处小祥云也格外别致,不知是她花了多少心思缝成,可惜了,只有自家人能饱下眼福。
晚上等狄禹祥送完不多的那几个客人,他一回来,狄赵氏就摸着他的衣袖对还没走的亲家公说,“您瞧瞧,这么好的好衣裳,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穿上一回。”
萧元通上下看了眼女婿,见他扬着嘴角浅笑吟吟,他身后,女儿摸着肚子朝他们看来,注意着在听他们说话。
“以后还有得是时候。”他道。
“嗯。”狄增抚须点头,也自是如此认为。
送走岳父,狄禹祥带妻子回后院,院子里已点上了灯,他提着灯笼照着路,侧头问今天微笑了一天的妻子,问她道,“长辈在的话,怎地总是只笑不说话?”
萧玉珠抬头看他,想了想答道,“听他们说话怪有意思的。”
狄禹祥低头亲她,眼睛里全是笑,“嗯?”
萧玉珠笑了起来,这次说了大半的老实话,“他们说话,自有他们要说的事,如若有什么想跟我说的,自会透那么一个意思来,到时我再说上几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