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伯候去问了,没问出什么来。”魏瑾荣硬着头发道。
“那就杀了,难不成要留着他们吃粮?”赖云烟朝魏瑾荣笑笑,“杀了派人把头扔皇上营地去。”
大冷天的,魏瑾荣听了此言身有冒冷汗之感,低头道了声“是”。
他得了话,欲要出门,就听族兄在背后淡道,“就说是我的吩咐。”
魏瑾泓虽已对皇上做尽了不义之事,也不再怕担这名声,但很多时候,他对皇上所会做之事确需借妻子之嘴才做得出来。
说来妻子向来对他的为人处事有种种不屑,魏瑾泓细想来,自己言行也常有自欺欺人之感,但两世来他都如此,再如何幡然醒悟也改不了本性。
现今他唯一能改的是,是他之意,哪怕借她的嘴,他也能站她前面担着了。
用了许多年,他终学会了在她面前坦诚。
魏瑾荣走了出去,赖云烟招丫环进来替她着衣。
冬雨给主子找披风时听到男主子温和地问,“今儿外边冷吗?”
“回大老爷,有一些。”冬雨转身,朝他福了一福。
“比前两天如何?”
冬雨犹豫了一下,答,“更冷了一些。”
“给夫人穿厚一点,”魏瑾泓靠在枕头上朝想得专注地道,“把那件黑狐大氅拿出来吧,想来也用得上了。”
赖云烟听了略挑了下眉,嘴角笑意弥漫了开来,“还是貂皮那件罢,再冷些再穿狐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