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松这时走到了廊下,赖云烟转头朝他道,“到前面把秋虹叫过来,荣老爷呢?”
“应是在用膳。”苍松禀道。
“叫他过来,在门外候着。”
“我更衣进宫,你先去打个盹,我带瑾荣走一趟。”
魏瑾允没动身,还是只盯着那一角。
“怎么了?”赖云烟挑了挑眉。
“兄长进宫之前,嘱我不许您出府。”魏瑾允低低地开了口。
“话是死的,人是活的。”赖云烟不以为忤地站起身,挑起嘴角笑,“要不,你以为皇上对你兄长发这么大火干什么?”
对着最不能发火的臣子发火,走这么一步差棋,不就是非要见她吗?
“回去歇一会。”赖云烟朝卧房走去,在一片黑暗中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腰。
那柄软剑交给冬雨了,现在缠在上面的,只是根丝带。
秋虹抬着灯笼进了卧房,看到了他们静坐在椅子上的小姐。
她一动不动,见到她才抬起了眼。
“来了,把紫金的那件外袍拿出来,替我穿上。”丫环进了门,刚沉思的赖云烟站起了身,嘴边也有了笑。
“您要去?”秋虹低着头闷闷地说了一句。
“嗯。”赖云烟慢应了一声,抬手为自己褪去身上的素袍。
该临到她上战场了。
“大嫂。”赖云烟刚出房门,就见到了已经站在了廊下的魏瑾荣。
赖云烟抬了下眉,“来了,那就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