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然。”善悟垂头,又念了几句佛号。
看着还能微笑的和尚,赖云烟半晌才挤出一句话,“你们这些人……”
这些手握涛天权势,明知会下地狱也不会改其行的人……
她话仅于此,就重重闭上了眼,善悟在此时又再轻念了一句佛号。
他们念那千秋万代,这妇人啊,念的却是眼前人的七情六欲,生死悲喜。
谁对谁不对,自有后来人评这功过。
这眼前当下,便是佛祖,也是说不清的。
回去的马车内,赖云烟累得连人都坐不稳,她软弱无力地靠在马车上,随着马儿的脚步,她的身子也随之轻微地抖动着,就像一具抽了骨头的尸体。
魏瑾泓看了几眼,猛地把她拉了起来,把身上的厚麾解下,塞到了她的身后,又紧掐住了她的手,与她冰冷道,“坐直了。”
她不是一直为兄为舅,还为儿,这时候倒下了,像什么样!
“你们算计了我什么?”赖云烟浑身无力,这时从喉咙挤出酸涩的话,都像是要了她的命。
“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魏瑾泓淡淡地说。
“但我回来了。”
“我也是。”并且他还以为,他可以与她一切重来。
“那善悟?”赖云烟朝他看去。
“不是。”魏瑾泓抿紧了嘴,“他不是,他只是得了他师傅的手卷,了他前后三世的因果。”
“我们回来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