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内,他只能出来这一道了,瑾泓最好是想明白了。
魏瑾泓没有说话,只是在这一刻,他闭上了眼,抿紧了嘴,面露了残酷之意。
“伸手。”善悟这时道。
魏瑾泓伸出了他的手,眼睛也慢慢地睁了开来。
“需养很长一段时日,”善悟把完脉,又与他淡道,“你终不是长命之相。”
魏瑾泓面露出了嘲弄的笑容。
“你夫人,”善悟放下了他的手,与他道,“贫僧怕是测错了。”
“何意?”魏瑾泓皱了眉。
“她这生怕是不能跟你一道走了。”
“善悟。”魏瑾泓靠着床头的上半身慢慢地直了起来。
“她刚刚在灯下露出的命线太长了,怕就是用斩的也是斩不断,她的铁命要跟你的背道而驰。”这两个强命之人,在她不与他消灾后,她接了她原本的命线,要往本命飞了。
只一句,魏瑾泓的背又重重地垂在了床头。
良久后,他闭着眼睛淡淡道,“那就如此罢。”
“不改了?”
“不改了。”
再改,和尚与他,怕是永生永世呆在地狱不得往生了。
那女人那么想让他死于非命,这一世,可真是要命如她的愿了。
魏瑾泓的心从没有如这刻平静过,也许这两世里,他与她,也只有这件事如她的愿了。
“国师来了?”魏世朝看着母亲有点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