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地形图?”
“是。”
“地宫的?”
“不是,是天牢的。”魏世朝诚实地道。
“这……”赖煦阳微敛了眉。
“这是我娘教我的,我画了给我爹捎去。”魏世朝把冰冷的手放到火盆上烤了烤,又连搓了好几下,这才又重提起了笔。
“让姑父逃狱?”
“他舍不得我娘和我,那就逃来罢,你看如何?”魏世朝画着图,朝表兄挤眼笑道。
“怕是不会,还有族人要顾。”赖煦阳知他说的是戏谑之言,不由也笑着回道。
“他来了信,我也是要向他表孝心的。”魏世朝说到这,朝兄长苦笑道,“当我爹的长子比较辛苦。”
“都一样。”见他话间有着黯然,赖煦阳不禁轻声安慰道。
“舅父从不会教你怎么对舅母坏,他只会令你保护自己的母亲,”魏世朝又再描了几笔,这才叹然道,“而我爹不。”
“世朝……”赖煦阳拍了拍表弟的肩,与他道,“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我知,娘也是这么说的……”魏世朝写了几天道德经,现在心中已是舒服甚多。
说来,这世上的许多事无法改变,他只能学着去接受,也学着去理解。
“这有用吗?”见魏世明画得认真,赖煦阳不禁多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