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仲重病,赖游入府探望,那日,赖云烟去了寺庙为魏父祈愿上烧。
寺庙内,赖震严与赖云烟道,“我走不得,我有官职在身。”
他要是走了,就是罪官,逃官,一生都毁了。
“我知道。”赖云烟很冷静,一一与他道,“人,银两,都给哥哥留下,实在迫不得已,你带人逃。”
“不,赖绝跟三儿他们你带走。”
“他们媳妇我带走,人留给你,”赖云烟笑了笑,眼中都是泪,“我保他们子孙无忧,看在主仆一场的份上,他们不会恨我的。”
赖三儿与赖绝这时站在亭外,他们的腰站得直直的,眼睛动都未动一下,只是那嘴抿得紧紧的,那握着腰间大刀的手绷得紧紧的。
“哥哥要是想不让云烟视如姐妹的丫环恨我,便好好带他们来就成。”
“你就定信此事不可挽回?”两日未睡的赖震严的声音暗沉晦涩。
“那个位置,当年抢走时有多凶恶,这时再抢回,便有多险。”赖云烟看向赖绝他们,见他们走向兄长的忠仆虎尾他们,几人全部出动后再有人回来朝他们点首后,她才靠近了兄长的耳边,把黄阁老的事全说了出来。
赖震严久久无声。
良久后,他动了动僵硬住了的嘴,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字,“你给我走,尽快给我走。”
竟然是树王爷!
“哥哥。”赖云烟看着赖震严,手情不自禁地拉住了他的。
“太后病体有恙,在我出来会你时,有人告知我树王妃被召进了宫中。”说着此话的赖震严的喉咙都是抽搐的,“她要是三日都没出来,你赶紧给我走!”
“可是……”赖云烟也知一直不给她消息的黄阁老那不对劲了,但还是不知详细情况,乍听到此,她的心神也是震了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