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魏母眉眼不展,对她那站在屏风外的两个外甥道,“都去歇息罢。”
“是,多谢舅母,多谢大表嫂。”
他们走后,屏风被撤了下去,魏母看了她那头戴白洁玉钗,身穿淡蓝薄袄衣的大媳一眼,先是慢腾腾地喝了口茶,随后道,“他们是要进书院读书的,跟瑾泓说一声罢,与世朝安排得近一点。”
“再近,那就是媳妇的院子了。”赖云烟抬眼看向魏母,“母亲何意?”
魏母眉目不惊,“这等话是你一个当长媳的能说得出口的?”
“问都问不得?”
“世朝大了,”魏母冷冷地勾了勾嘴角,“成天在后院跟丫环婆子呆一块,能有什么出息?”
魏景仲把世朝常带在身边不说,魏崔氏这是想把她儿子干脆与她隔开了?赖云烟挑了挑眉,微微笑了起来。
看着她的笑而不语,魏母的眼越发地阴沉起来,“孩子大了,该放手了,赖氏,像我这个老婆子,不也把儿子给了你么?”
“您这话说的,媳妇一点也不懂,您的儿子现在不还是您的儿子吗?”赖云烟也不想跟她再耍嘴皮子,说了这话后,就起身告退。
“媳妇有事,就且退下了。”
魏崔氏没有迟疑,略一点头,等她走后,她看着赖云烟桌边那碗没动过一口的茶,无声地哼了一声。
这戒心,还真是配得上她的心机。
十月底,魏瑾泓突被参,有人搜查了证据指他贪了一批金帛。
人证,物证皆有。
人证是魏姓采买下面采办什物的下官,他咬死了那批金帛是魏大人亲自吩咐他让他送到魏家庄子上去的,随后以血写下血书,自尽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