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云烟本还想回他几个假笑,但她忙了一下午,实在累得慌,这笑便也懒得笑了,嘴里道,“你们府中的花就够他呛死好几条命去了,用不着我再戴那花。”
魏瑾泓闻言即朝门外喊,“苍松。”
“在。”
“荣公子的房舍备妥了?”
“备妥了,奴才经手备的,等会奴才会再去细究一遍。”
魏瑾泓这才让他了下去,安了那心。
“您还未用膳?”一转过脸,就对上了她关心的眼。
见她神色中有关心,魏瑾泓那脸也柔和了下来一些,道,“是。”
“那您赶紧和您的表弟们去一道用膳叙旧罢,想来他们可是盼你回来得紧……”赖云烟捂着嘴,这次是真心愉快地笑了起来,还道,“可记得帮我问一下,他们可是赶了多长的路,这一路啊平日是歇在了何处,诶呀,一想到他们会宿在那荒郊野邻的,我这一想,就觉得他们真真是可怜,娘要是知情了,不定要怎么心疼呢。”
魏瑾泓听得太阳穴鼓鼓地直跳,随后不出一声,甩袖走了。
冬雨正给赖云烟端了补品进屋,一见大公子冷着脸走了,进屋时她朝她家小姐摇了摇头,等把手中盘子放下,她才与赖云烟叹道,“唉,大公子瘦了好多,小公子成天念着要给他补补呢,您倒好,又尽说他,这晚上的饭还能还他咽得下吗?”
“咽不下?”赖云烟惊讶地“啊”了一声,随即就笑开了脸,“那饿死了最好。”
这样的话,什么事都省了。
搞不好,她不仅能再逃出这地狱不说,许还能有第二春,那可都是人间美事,为此让她年年都给魏大人烧纸钱上香她都愿意。